连翘的手不算大,比起来陆无咎小了一圈,刚好被他找在掌心,缓缓揉按。
她觉得怪怪的, 想要抽回来:“你捏我手干嘛呀?”
“不懂?”陆无咎还是漫不经心地笑,笑容有几分蛊惑。
连翘茫然,然后双手就被他缓缓带下水面。
水波荡漾,她猛然明白,立即躲开,陆无咎却攥住她的手不放:“占了便宜就想跑,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连翘突然又想起上回,到嘴的话又憋了回去,再然后她讪讪地瞥了一眼,迅速挪开。
好可怕,她下意识蜷着指尖想躲,却反被握住后颈,陆无咎捏了捏她的颈肉,低低笑骂:“没出息。”
“我哪有?”连翘不忿地反驳, 此时陆无咎的额头忽然又抵上她的额,带了点安抚的意味。
像顺毛一样,连翘那点张牙舞爪立马被摁了下去,与此同时,他的手也牵住她的手,在她耳边循循善诱。
连翘此刻完全没了平日的跋扈,?懂地照做。
水底波涛汹涌,连翘也心如擂鼓,眼睫乱颤,偶然对上陆无咎同样深邃涌动的眼神,她睫毛扑闪得更厉害,心底也像小虫子爬过一样,泛起一点轻微的痒麻。
慢慢地,陆无咎握着她后颈的手越来越紧,忽然往前一带,两人鼻尖相抵。
连翘听到了一点低低的喘,和他平日清冷的声线完全不同,又沉又哑,听得她莫名脸热。
她偏着头想躲,陆无咎握着她的后颈却不放,反而忽然碰了下她唇角。
薄唇微微热,时不时碰一下她的脸颊,鼻子,眼睛,带着灼人的鼻息,好似在寻找缓解的出口,又像是在蛊惑她。
连翘从没见过他这样的神情,强势且迷人,她忽然不敢看他,眼神慌乱地躲开。
唇尖蜻蜓点水,水面水波澎湃,开始有水花溅出来,陆无咎抵在她额上越贴越近,鼻息湿且热,她呼吸屏紧,一点也不敢往别处看。
突然,水花四溅,连翘脖子一烫,似乎被温泉水溅了一点,她刚想垂眸,陆无咎却压上了她的唇,来势汹汹。
连翘被压在池壁上,被迫仰起头承受突如其来的亲吻。
他吻得前所未有的深,连翘很快就几乎无法呼吸,忍不住双手捶打他的后背提醒。
终于,陆无咎稍稍离开一点,攥住她乱动的双手,忽然又往下带。
连翘难以置信,杏眼睁的滚圆。
结果自然不用说。
一个时辰过后,连翘靠在池壁上轻轻喘气,陆无咎抱着她埋在她颈侧许久没抬头,然后突然又开始贴着她雪白的颈侧缠吻。
连翘偏着头躲,很是不解:“不是已经解了吗?”
陆无咎碰了碰她唇角,但笑不语,然后克制地没再做什么,拿着帕子替她将发尾、锁骨和双手细致地一一擦干净。
她手还在抖,明显有点抗拒,陆无咎圈着她的腰,低低笑:“怕了?”
连翘根本不敢看他,嘴却很硬:“谁怕了?”
陆无咎倒也没戳穿,忽然又捉住她微红的指尖,用手包住。
连翘吓得迅速抽回了手,立即爬上了岸,躲瘟神一眼边跑还边回头瞧他。
陆无咎闷闷地笑,然后随手拍了个洁净术,把池子弄干净后才离开。
连翘此时已经回到了房间,后背一抵关上了门,忍不住捂住了脸。
鼻尖嗅到一点气息,她又迅速拿开手,赶紧放到银盆里。
洗了又洗,搓了搓,生生快搓下一层皮,原本红润的双手变得鲜红她才肯罢休。
但今日受到了不小的震撼,她一闭眼就想起陆无咎伏在她颈侧的低喘和那些用沙哑嗓音说出来的话。
莫名浑身又开始热。
她奇怪地掀开帘子,神宫里这么冷,房间里也没烧炭,她肯定不是天热的热,那就是身体发热,她该不会真的贪图他美色吧?
连翘一想到这个可怕的事实,顿时悲愤交加。
不过陆无咎对她呢?
连翘仔细回想回想,发现他对她似乎没什么特别情绪,每次都是例行公事,照常解毒。
当然,他也会替她收拾,但这些只是基本风范,也看不出什么异常。
就像从前许多次一样,客气有礼,但是他真正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
连翘又想起了他们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她还没有那么讨厌陆无咎,总是给他送东西。
那些小玩意儿都是连翘的心头宝,或者是她私藏的彩色石头,或者是她亲手串的贝壳,她献宝一样送给了陆无咎,陆无咎也客气地收下,从没说过不喜欢。
但是后来很偶然间,她却在后山的废弃石堆里找了她的宝贝。
从那时起她即使再迟钝也明白陆无咎和她是不一样的,她对不喜欢的人或者事态度很明确,但他不一样,他可以微笑着收下,也可以笑着丢掉。
他从来不会在任何人面前表露真实想法。
当然,后来她总是和他吵架,把他逼紧了,他慢慢也会皱眉跟她吵几句。
但更多时候,尤其是长大后,他话依旧很少,而且似乎在避着她。
有时,他眼神碰到她会直接移开,有时,比试时她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他会立即抽开。
注视着她的目光似乎也藏了一些情绪。
连翘隐隐约约察觉到他似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