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总是不信!”
“你让我怎么信。你先不要激动。”庄少洲蹙眉,怕她情绪太激动气坏身体,于是把声音放低了,气息也克制着。
陈薇奇好笑地看着他,他还让她不激动?她压着起伏的胸口,眼泪哗啦啦滚下来,“你就是个混蛋!听不清楚人话分不清事实的蠢蛋!你的文凭是买来的吧??"
庄少洲蹙眉,“就算是我戳穿了你,你也没必要恼羞成怒骂人。”
“我的文凭。”他嘲讽地一笑,“就算是买来的也要比你那位前任学历高。
陈薇奇气到头晕,倚在沙发上,她有些失心疯了,故意气道:“对,你的学历比他高,但你比他蠢千倍万倍,也比他坏千倍万倍!”
蠢到连她现在爱谁,对谁好,想和谁共度余生都看不清。
庄少洲深深吸气,这里没有烟。他今天抽烟抽太多了,胸口都有些憋闷,此时被陈薇奇气到手指都在发抖。
是,他比她前任蠢,坏,对她不够好。
所以她到现在还要默默念着她的前任。
“对,我是比你那位周先生蠢,比他坏,我比不过他在你心里的位置,我做了这么多都是bullshit,你喜欢他,喜欢到第一次和我见面就要为他说情,让我不要动他,在纽约那晚,我对你告白,你躺在我怀里说对不起他,你喝醉了说醉话都想着
他。为了怕我怀疑,你找你大哥借车都要去接他,怎么,你去接他做什么,你和他去约会?我去外地出差,你就在办公室里查他的照片睹物思人,陈薇奇,你就是个没心没肝的女人,我告诉你,既然你非要喜欢他,非要在心里给他留一个位置,我
没有办法把你的心挖出来,把他抹去,但我可以让他永远消失在这个地球上。他还想风风光光去戛纳走红毯,他做梦。
什么纽约,什么借车约会。她根本听不懂。
陈薇奇一时耳鸣,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就这样抬手打了庄少洲一耳光。她的心跳噗通噗通,手掌火辣辣地,麻木地和庄少洲阴沉的目光对视。
庄少洲被她打了一耳光,面容依旧俊美,但沾上了一丝狼狈,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这样看着她。
“你就是个混蛋!庄少洲!”
陈薇奇连鞋都没有穿,跑回了主卧,狠狠摔上门。
宝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她关在卧室里,见她终于回来,摇着尾巴迎上来,围着她打转,仿佛在安慰她。
陈薇奇就这样坐在地上,把小狗搂进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辈子第一次哭到这样放肆,这样委屈,像个受了欺负的小朋友。
被脑浆和鲜血泼了一脸的她都没有哭成这样。
一夜无梦。
次日清晨,陈薇奇顶着肿成核桃的眼睛,戴着墨镜出现在餐厅。
辉叔纳罕,不懂这对小夫妻怎么了,一个一大早什么都没吃就出门,脸色沉得像是别人抢了他老婆,另一个干脆戴着墨镜吃早饭,一言不发。
“这是怎么了?夫人。少爷今天有事一大早就出去了,所以没陪您用早,您别怪他。下次我告诉太太,让太太批评他。”辉叔抠脑袋。
陈薇奇冷漠地咬着香肠,把这根香肠当成庄少洲,嚼碎,咬烂,吞进去。
“叔,今晚不用备我的晚饭,我有事,这两天都不回来。”
辉叔:“啊?您今晚不住回来?"
“不要提前告诉庄少洲。如果您通风报信,我就再也不回来了。”
辉叔:“…………”
陈薇奇吃完早饭,拎起那只三百万的鳄鱼皮手袋,高跟鞋踩得杀气腾腾,一路走到车库,本来要坐那台库里南,她忽然转头,改为坐上那台阿斯顿马丁。
80、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