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有会,不知道几点结束,你照顾好自己,不用管我。】
晚上五点半,陈薇奇打电话问辉叔,庄少洲回来没有,答案自然是没有。她叹了叹气。
辉叔又问需不需要为她准备晚餐,陈薇奇说好,她回家吃饭。
回别墅的路上,晚霞铺满了整座山,红橙紫粉,像漫山遍野的花。
陈薇奇吃过晚饭,惯例带宝宝去高尔夫球场放风,陪这只体力旺盛的小狗跑了一个多小时,她有些精疲力竭,泡澡的时候差点睡过去了。
一直到晚上十点,庄少洲才回来,西装沾着淡淡的烟草气息,还有夜晚山上的薄雾。
陈薇奇身上穿着干净的睡裙,从卧室里走出来,迎面和庄少洲撞上。
“你回来了。”陈薇奇惊喜。
“嗯,我去洗澡。”庄少洲没有像往常一样走过去抱她亲她,很绅士地站在原地。
陈薇奇抿了下唇,“那我帮去放洗澡水。”说完,她就要折返回主卧,只是被庄少洲拦下。
“不用你做这些事,Tanya。我去次卧冲个凉。”
他连洗澡都要去次卧。
到这时,陈薇奇的委屈才铺天盖地爆发出来,她这种金尊玉贵的大小姐,什么时候给别人放过洗澡水。她冲着庄少洲的背影吼了一句:“你什么意思啊,庄少洲,我说了我给你解释那件事,是你不听,一声不吭大晚上才回家,现在又要去次卧,
你是以后都睡次卧吗。你到底发什么神经!"
她语调委屈,谁都能听得出来。庄少洲冷笑,心想她居然还敢委屈。
“好,你解释,Tanya,我听着。”
庄少洲走到隔壁的书房,把西装外套脱掉,扔在沙发上,抬手解掉勒得他快窒息的领带,一起扔了,随后坐下,拿起茶几上的玻璃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他冷静地看向跟过来的陈薇奇,声音低沉,字字句句都冷漠:“你最好给我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让我能够理解你私底下搜你前男友的照片。别告诉我你看他的照片是睹物思人,你和我结婚都快两年了,你还想着他?”
陈薇奇第一次见到庄少洲如此咄咄逼人的一面,只是绅士地坐在那,气势却强势得令她很难呼吸。
“真的没有睹物思人,你说些什么啊。”陈薇奇无奈,一点都不想因为莫须有的事和庄少洲吵架。
“是易思龄打电话告诉我,她签了周霁驰作为她公司的代言人,我就去查了一下这个牌子,我没想到那篇新闻里会放周霁驰的照片。”她好声好气地把事实全过程说了一遍。
庄少洲觉得陈薇奇连应付他都应付得如此敷衍,六个小时,她就编出这种好笑的谎话。
他微笑:“连易思龄都知道,签周先生做代言人需要知会你一声。真有意思,Tanya,原来周先生要做什么还需要得到我老婆的首肯,你是他什么人?藕断丝连的前女友?还是背着我和他偷偷联系的情人。”
最后一句情人,几乎是气话了。
陈薇奇惊讶,没想到庄少洲能说出这种话,她气得浑身都快发抖了,“你就是这样想我?我背着你和他偷偷联系?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庄少洲握着冰冷的玻璃杯,咽了一口凉水,那凉一直滚到心底。
场面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他决定把所有的事都摊开到明面上说。他压抑了这么久,只想一次清空。
“Tanya,你知道我根本没有冤枉你。”庄少洲俯身过去,掐住她的下颌,阴沉的双眸一瞬不瞬地咬着她,“我知道你嫁给我是不得已,你和他分手也是不得已,我知道你喜欢他,爱他,全天下人都知道。我不在乎这些,我想着结婚后我们能够建
立感情,培养感情,总有一天能超过他在你心里的位置。”
“我没有想到你就是一个填不满的深渊,我再怎么努力都取代不了他。”
“不是......”陈薇奇眼底泛起泪,“真的不是你想的这样。
她伸出手想碰一下他,又想到下午在办公室时被他冷淡地抽开,心底许久没有开启的防御机制再度启动,她紧握住手,没有动。
她不明白庄少洲为什么要说这些,难道她给他的爱,他看不见吗。
她还要多爱他呢。
还要怎么做呢。
还是她和周霁驰曾经在一起的事实就是一根刺,已经深深长在了庄少洲的心底。
一颗眼泪滚下来,无声地。
庄少洲无情地把这颗眼泪擦掉,“不要哭,Tanya,你不是遇到事会哭的女人。我都没哭呢。"
也不要企图用眼泪来让他心软。他不可能再把这件事轻飘飘翻过去,然后他们又重新回到之前,像一对同床异梦的假夫妻。
“我知道你喜欢我,但你对我的喜欢,永远都比不过你对他。这些话我不想说,我想藏一辈子,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的底线,Tanya。这一年是我在陪你,是我在吻你,是我睡在你身边,进到你身体里面的人是我,你告诉我到底要怎么
做?你和他认识了快十年,是不是非要我也要用另一个十年去换他和你的十年。”
荒谬。
他的话简直是荒谬。
“我说了我现在只喜欢你!”陈薇奇激动地语无伦次起来,声音拔高到尖利:“ -->>
80、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