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他长了一张渣男脸,不是好人,一堆批发来的不要钱的甜言蜜语,呵??”易思龄冷笑,为自己瞎了眼而愤慨,“敢在我面前摆谱的男人, 还没出生。”
“......我怎么就不给他面子了,明明是他先骗我说他在上班,其实跑去会所打斯诺克,一堆人打球怎么就不叫我打,怕我比他厉害吗。”
“还说他这次不惯着我。”
“我让他惯着我了吗?”
“哪个男人能惯着我,那是他八辈子的福气。”
“还抱怨我脾气大。我三个妹妹都说我脾气最好..…………”
易思龄嘟嘟嘴,声音越说越小,最后闷着不做声了,下巴搁在臂弯里,有气无力地趴着,转脸望窗外超豪华海景。
陈薇奇则压了压耳根,看了眼墙上的钟。她已经在这浪费了半小时,就听易思龄翻来覆去吐槽渣男。
“你怎么不说话……………”易思龄伸脚,用高跟鞋尖踢踢陈薇奇的腿。
“活该。”陈薇奇收回脚,眼神警告她别撒娇,“我早就提醒你,郑启?和你性格不合适,他忍得了你两个月,也忍不了你三个月。”
易思龄张了张嘴,一时没听懂陈薇奇是在骂渣男还是在骂她,“不对,你哪边的?”
陈薇奇反问:“你难道指望我和恋爱脑的笨蛋站一边?”她去摸摸易思龄的额头,看看发烧没。
易思龄抬起珠光宝气的手指,对准这间屋顶大套房的房门:“死女人,你走,我的酒店不欢迎你,以后把你拉进黑名单。”
陈薇奇笑得有几分娇,赶她走,偏不走,还要喝这里的红茶吃这里的甜品,把易思龄气得牙根痒痒,都忘了今天的主题是吐槽渣男,“说我恋爱脑,当初是谁和驰仔分手哭得眼睛都肿了,还说一辈子不会爱上别人,还离家出走,你等着,我现在
就告诉你老公!"
易思龄拿起手机,点开WhatsApp,陈薇奇结婚时拉了一个伴郎伴娘群,大家都在里面。
“易思龄......你别害我。”陈薇奇脸色一白,紧张地扑过去,抢她的手机。
被庄少洲知道还得了,他现在连宝宝的醋都吃,无差别攻击每一个人,她不知道要花多大的精力去哄。
两人很快就缠斗在一起,谁也不让谁。
这间平均每晚八万的星顶大套房,正对着维多利亚港最好的风景。明净的大落地窗倒映出海天一色的湛蓝,对岸是密度极高的钢铁森林,组成了无与伦比的天际线,海面上的白色轮船宛如雪花噪点,阳光丝丝缕缕落下,点缀着这个浮光璀璨的
世界。
这样好的风景,这样好的天气,这样好的套房,红茶还冒着热气,无人在意。两位为“港岛第一名媛”称号争来斗去十几年的大小姐,在沙发上扭打成一团。
没有人拉架,战况惨烈,陈薇奇脖子上的古董珍珠项链断了,易思龄手上的戒指飞了,祖母绿最脆,磕在桌角,裂开一道缝隙。
“Stop??我怕你??”陈薇奇气喘吁吁地揉着酸胀的手臂,上面被易思龄掐出几道红痕,她皮肤细腻,一掐就出红,“你最近跟着你三妹练泰拳了?气怎么这么大………………”
易思龄也好不到哪里去,长发凌乱,顾不得脸被揪肿,去地毯上摸那只心爱的木佐色祖母绿戒指。
“磕坏了......我好锺意这只......”她咬着唇,难受地说,“渣男欺负我,你还打我。
陈薇奇听不得易思龄发出猫似的哼唧,可想想,她现在比易思龄穷多了。最近为了收购CDR的散股,陈薇奇短时间内用尽所有办法,愣是变出了几十个亿的巨额流动资金,看着账户余额上几个可怜的零,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好惨。
“去我那里选一只你喜欢的,你别嚎了。”
易思龄转脸就笑起来,一副被哄好的模样。打了一场架,身体也愉悦轻松起来,被堵住的情绪都顺畅疏通,她撒娇地语气:“就知道喊你过来有用。”
陈薇奇觉得自己亏大了,还不如和庄少洲吃午饭,然后去瑰丽开房。都是运动,她更喜欢另一种,而不是和易思龄打架。
“易思龄,你知道你适合哪种男人吗。”
“哪种?”女人一张如花的笑靥看过来。
“能给你当爹的那种。”
?"
陈薇奇:“你这辈子除非嫁一个像你爹地那样无条件无底线宠你的老公,不然你和谁都白搭。”
“你别咒我,我不想找老男人。”易思龄义愤填膺地握起拳头,“我爹地比我妈咪大了一圈!而且爹地就是爹地,老公就是老公,怎么能混为一谈。”
陈薇奇心中充满怜爱,看来易思龄谈了一段小学生恋爱,“我还要上班,回头来我家选戒指。”捏了下易思龄的脸,“能分早分,别拖,他再也不是你那盘菜。还有,我和阿驰过去的事,你敢告诉我老公一个字,我就把你和郑公子的秀恩爱照发
给你未来老公。"
虽然陈薇奇不知道易思龄未来的倒霉老公是谁,但管他的,总有这号人。
因为半路放庄少洲鸽子,接下来几天都被讨去了午休时间,陈薇奇那套好久没光临的瑰丽小公寓又开始恢复了生机,墙角的玫瑰花银因为有人欣赏,都开得更艳丽。< -->>
68、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