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看了没?上面说外省刚抓了两个偷听境外电台的人,准备从严处理。”
林毅德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你别动不动就拿这东西来威胁人,我们要是出了事,你也讨不到好。’
李兰之说:“若非被逼到绝路,谁不想过好日子?林叔要是不怕,大可试试,大不了大家一起鱼、死、网、破。”
林毅德气得浑身发抖:“你......”
他突然想起李兰之小时候被他爸打断双腿的情景,那时候她好像还没十岁,就跟现在的林飞鱼差不多大,要是换成其他孩子被打断双腿,肯定会哭天喊地,她却不哭不闹,一个人爬着去中医馆让人给她接骨。
这女人身上有股让人害怕的狠劲,她对自己狠,对别人只怕会更狠。
雅姿一旦被举报,他的工作肯定会受影响,李兰之不怕,毕竟她有男人养她,但他和老伴两人没儿子,一旦没了工作,他们怎么活下去?
林毅德不敢赌,但他也不甘心就这么被捏住七寸,那样会显得他很窝囊。
于是冷着脸道:“今天我们当面锣对面鼓地说清楚,抚恤金给飞鱼用没问题,但若是让我发现你用在其他男人和孩子身上,我会把抚恤金全部要回来。”
李兰之点头:“没问题,你要是信不过我,我们可以写个凭据。”
林毅德哼道:“凭据大可不必,但我会随时监督着你,另外,飞鱼要是改姓就不是林家的孩子,那样的话,抚恤金我照样会要回来。”
说完,他拿着两百元怒气冲冲走了。
太阳快下山了,屋里没开灯,李兰之站起来,从五斗橱拿出一盘新蚊香,火柴划过,蚊香的烟袅袅浮上来。
李兰之眼里闪着光。
不管是她的娘家还是林家,都是一群贪得无厌的豺狼,他们对抚恤金和房子虎视眈眈,都想从她身上撕下一大块肥肉来。
所以说她没良心也好,说她心狠也罢,她要是不狠,只怕早就被吞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李兰之把蚊香盘放到角落,然后站起来下楼做饭去了。
屋里静悄悄的,过了一会儿,卧室里突然传来“吱呀”的声音,就见衣柜的门从里面被推开,一个人从柜子里慢慢爬了出来。
最后一丝光线从窗口照进来,纤毫毕现地照在常美惊讶的脸上。
晚上睡觉前,林飞鱼惊奇地发现那两只被常欢抢走大半个月的蝴蝶结居然回来了,这会儿正躺在她的小抽屉里面。
这大半个月,常欢天天戴着她的蝴蝶结在她面前晃悠,就是不肯还给她。
她想不明白常欢怎么会突然把蝴蝶结还给她?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把蝴蝶结换个地方藏起来时,常欢突然蹦跳着跑了进来,一眼就看到她手里的蝴蝶结,然后叫了起来:“我的蝴蝶结,你个小偷,快把蝴蝶结还给我!”
林飞鱼用力拍开她伸过来的手:“你才是小偷,蝴蝶结是我爸爸买给我的,不是你的!”
常欢还想故技重施:“你要是不把蝴蝶结还给我,我就叫妈妈过来,她肯定会站在我这边!”
林飞鱼瞪着她,心里已经开始委屈了。
突然,常美跑进来,在常欢的后脑勺拍了一下。
常欢气得哇哇大叫:“常美你条粉肠,你打我?我跟你没完!”
常欢扑上去就想跟常美拼命,却被常美打倒在地。
常美像武松打虎一样骑在她身上说:“抢了别人的东西还威胁别人,常欢你真能啊。”
常欢像只翻不了身的乌龟,一边挣扎一边尖叫:“那是妈妈给我的,我不是贼!”
常美脸色冷若冰霜:“咱妈已经死了快八年了,你个认贼作父、欺软怕硬、贪得无厌的家伙!”
常欢气得脸通红:“你才是贼,你才讨厌,我要去告诉爸爸,说你不让我叫李阿姨做妈妈!”
常美冷笑:“你要是敢去告状,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看到时候你的新妈妈能不能保护住你!”
常欢又气又委屈,哇哇大哭:“蝴蝶结就是我的......呜呜呜你为什么帮林飞鱼,我才是你的亲妹妹啊!”
林飞鱼看了一场闹剧,保住了自己的蝴蝶结。
她跟常欢一样,同样想不明白常美为什么会帮自己。
她以为这是常美在接纳自己这个异父异母的妹妹,事实证明,她想太多了。
常美依旧不跟她说话,当然一旦常欢想抢她的东西,常美就会出手揍常欢。
常欢因此气得单方面跟常美断交。
当天晚上,李兰之跟常明松说了林毅德过来的事情:“原本我想等过了年就给飞鱼把户口和姓都改过来,谁知她爷爷今天过来,说飞鱼一旦改姓,他就要把抚恤金全部拿走。”
常明松听到这话,没生气,反而松了口气:“那就不用改好了,不管飞鱼姓林还是姓常,我都会把她当成亲生女儿来看待。”
林有成活着的时候,他们不仅是好邻居,还是好朋友,如今林有成一死,他就娶了他的老婆,对此他是有些内疚的。
如今林飞鱼不用改姓,他觉得对林有成多少有个交代。
林飞鱼也因此保住了爸爸的姓。
李兰之看常明松没啥意见,同样松了口气。
不过她很快就发现常美对她的态度变得更差了,之前常美 -->>
22、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