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顿饱饭。
姚黄自己稀罕够了,问惠王爷:“二爷要抱抱吗?青霭洗得很干净,全是皂角的香气。
赵?:“不用。”
姚黄故意道:“二爷该不会真的怕狗吧?”
赵?看向金宝,忽然唤道:“小黄。”
金宝竖起耳朵,显然更习惯这个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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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幽幽地瞪向惠王爷:“王爷再这么戏弄我,我以后都不要跟你说话了。
赵?:“你先的。”
姚黄:“那我也没给王爷起绰号啊,从小到大,只有巷子里那几个讨厌的孩子才会故意叫我小黄、黄黄、阿黄,王爷也想叫我恼你厌你吗?”
赵?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伸手摸了摸金宝的脑袋,对着这只狗崽道:“得王妃为你赐名,确实是你的福气。”
拐弯抹角的,姚黄嗔了他一眼。
窗外暗了下来,赵?还要推拿与沐浴,叫飞泉推他去前院,临走之前,惠王爷看看王妃怀里的金宝,道:“叫阿吉把金宝送去西院吧,明早再送过来。”
在惠王爷眼里,猫猫狗狗都是主子们喜欢了才抱过来逗弄一番,其它时候全归下人照料。
姚黄笑道:“不用,就让它在我屋里睡吧,正好给我做个伴。
赵?多看了两眼王妃,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然而王妃又在摸金宝了,满眼都是喜欢,实在不像借狗诉情的样子。
惠王爷离开后,姚黄洗漱一番,让阿吉去西院寻了个小篮子过来,在篮子里面铺上一层当引柴烧的干草,按实了给金宝当狗窝,就摆在姚黄的床边。
金宝是它这窝里最小的狗,自出生后一直被另外四只欺负,吃奶吃饭都只能吃剩下的,这才胆小怯弱,白日还好些,今晚突然换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住,半夜醒来找不到一直陪着它睡的大狗,小家伙便奶里奶气地叫了起来。
姚黄睡得香,金宝叫了七八声才给她吵醒,迷迷糊糊地趴到床边,伸出一只手进狗窝,一边摸一边敷衍地哄:“好了好了,别叫了。”
被按趴在窝里的金宝感受着那只手上的温度,果然不叫了。
这时,阿吉从外面推开门,探头问:“夫人,没事吧?”
姚黄按住又想翻起来的金宝,含糊道:“没事,金宝想家叫唤两声,你去睡吧,再听见它叫也不用过来。”
阿吉:“还是抱我那边去吧,别耽误夫人休息。”
姚黄:“不用,快睡。”
阿吉倒是想睡,刚走到西屋门前就听游廊那边有人敲门,阿吉赶紧跑过去,隔着门听见飞泉悄声问:“夫人怎么了?”别是有蛇啊耗子什么的跑进去惊到夫人了吧?
阿吉解释了一番。
飞泉放下心,再去王爷那边回话。
赵?的脑海里浮现出王妃明明很困还要哄一只狗崽的画面,又是月事在身。
当惠王爷第二次被后院轻微的狗叫声吵醒后,他喊来飞泉,问:“什么时辰了?”
飞泉看看漏刻,道:“刚过子时。”
赵?:“点灯。”
阿吉知道王妃喜欢狗,小时候养过一只,足足七八年呢,后来狗生病没了,王妃哭得可伤心了,被老爷太太带去望仙楼吃了一顿席面才哄好,所以王妃坚持自己带金宝睡觉,阿吉便没再去抢活。
金宝没叫多久,阿吉都快重新睡着了,窗外竟然传来飞泉的声音,叫她开门。
阿吉猛地惊醒,小门只有两把钥匙,前院一把后院一把,夜里只有王爷过来,飞泉才敢动用钥匙。
匆匆忙忙穿好衣裳,阿吉用最快的速度开了门。
淡淡的月色下,门外果然有一把轮椅。
阿吉低着头让到一旁。
飞泉摸黑王爷推进东屋。
姚黄先是感受到金宝不安的动作,才意识到有人进来了,轮椅骨碌碌的,还是王爷。
姚黄不想动,继续安抚着金宝问:“二爷怎么来了?我这里没事。”
赵?:“吵到我了,让飞泉抱它去西院。”
姚黄自己不嫌苦,却不能耽误王爷休息,只好看着飞泉连着狗窝一起提走。
深更半夜的,惠王爷既然来了后院,自然不会再回去。
姚黄将轮椅推到床边,惠王爷自己坐上来。
姚黄习惯地靠到他怀里,嘀咕道:“二爷耳朵怎么这么灵,我还以为你听不到呢。”
赵?拍拍她的手:“睡吧。”
大概因为摸了太久的金宝,将睡未睡的姚黄抱了一会儿王爷,竟又去摸王爷的胸膛,薄薄的绫衣下是一片明显的肌肉隆起,虽然没有铺子里打铁的铁匠那么夸张,却也结结实实,用点力气还能微微按下去。
被摸的惠王爷:“......不想睡?”
越摸越清醒的姚黄连忙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