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情况,老奴自己原来知道一些,昨日又差人去外面打探了一圈,了解得差不多了才来王妃这里复命。”
姚黄彻底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王爷肯定看出她嫌弃他一问三不知了,才做了这样的安排。
可仔细想想,康王妃病逝的时候王爷远在边关,他能知道什么?至于康王与前王妃的感情,他一个分府另住的小叔又如何去知晓?
王爷越好,越显得借故离开的姚黄越坏,姚黄一边惭愧,一边庆幸昨晚她因为不想跟王爷闹别扭,诱着叫王爷狠狠地尽了一回兴。
压下脑海里的种种,姚黄期待地看着柳嬷嬷:“您尽管把您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柳嬷嬷果然比惠王殿下更适合聊天,居然先从康王小时候开始讲起,那时候康王还住在皇宫呢,免不得又提到了刘贤妃,包括刘贤妃是如何教养康王的,早年康王还是唯一的皇子时又有多么受帝后的看重。
“康王殿下二十岁封王开府,同年就要选出王妃与两位侧妃。”
“皇上很看重长子的婚事,亲自指了镇国公府的嫡女为康王正妃,两侧妃则是贤妃娘娘与皇后娘娘一起选出来的。”
“王妃应该已经听出来了,论才学武艺,康王殿下跟咱们王爷相比略有不足,但康王勤勉端正,成婚后早出晚归地为皇上办差,与王妃侧妃们相处融洽,并未传出任何后宅纷争,只可惜前王妃生小世子时颇为艰难,自那之后一直体弱多病,最终
因一场风寒缠绵病榻,唉......”
姚黄听懂了,康王不是贪色之人,府里除了长辈给他选的三妃再无通房,三位高门之女也没闹出过争宠丑闻,陈萤嫁过去后,处境并不算艰难。
柳嬷嬷:“若陈姑娘是老奴的主子,老奴会建议她一心一意地服侍好王爷,小世子身边有镇国公夫人当初为前王妃安排的陪嫁嬷嬷与丫鬟,日常起居不必陈姑娘太过操心,该嘘寒问暖照顾的时候照顾一下就好,至于两侧妃那边,陈姑娘为尊,
投缘了就多跟她们说说话,不投缘也只需要维持表面的和气,不争不妨便可。”
姚黄笑道:“嬷嬷跟我想到一处去了,我跟陈姑娘这样的身世能做王妃已经是大造化,跟着王爷们好吃好喝的,旁的事不必太在意。
柳嬷嬷笑眯眯的:“依老奴看,王妃比陈姑娘更有福气,咱们王爷看着冷,其实比康王殿下会疼人多了。”
面对柳嬷嬷这个人证,姚黄一点点地红了脸。
柳嬷嬷接着给她讲庆王与沈柔妃,这其中又牵扯到了福成长公主:“说起这个,宫中曾经有过一段时间的流言,说长公主有意撮合咱们王爷与她的爱女,王妃您进宫的时候可有听闻?”
姚黄委婉道:“二公主确实提过一嘴。”
柳嬷嬷面露不?,先列举一通杜贵妃、二公主持自家王爷的种种刻薄,再道:“当时咱们王爷最得圣宠,长公主有此意也是人之常情,王妃只需要记住一点,咱们王爷可从未与郑姑娘有过任何私情,平时除了宫宴根本见不到面的。王爷这人,非
读书习武或当差的时候都在自己的院子或王府闷着,别说外面的姑娘,就是王爷身边也一直只有飞泉青霭近身伺候。”
姚黄想想夜里惠王爷对自己的热情,早就猜到他对郑元贞没什么念头了。更何况,一个在自己春风得意时想要联姻又在自己废了腿后改去联姻旁人的姑娘,惠王得多卑微才会继续惦记对方?真要惦记,也只会是怨与恨。
就这么听着柳嬷嬷讲述一众皇亲国戚,姚黄轻轻松松地编好了手里的书房椅蒲团。
晒了一下午,春燕熟练地缝了粗布、绸面上去。
姚黄转着圈检查一番,喊来阿吉,叫阿吉送去竹院,免得自己巴巴地跑去竹院又被惠王爷当成邀宠之举。
竹院,飞泉见到阿吉,失望地问:“王妃怎么没来?”
阿吉反问:“非得王妃亲自来吗?那还要我们几个丫鬟做何用?”
KR: "......"
臭阿吉,根本不知道他们伺候王爷的难处!
托着光秃秃的蒲团,飞泉忐忑地去见王爷。
他以为王爷会失望,未料王爷竟然很配合地试用了新蒲团,晚上用饭时也跟今早、晌午一样的好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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