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骁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原来是在净化,难过他吐息不稳,隐隐在压抑什么。
陆骁的确是隐隐期待这位冷淡傲慢的兄长发狂失态,但他可不想死在他手里。
想想他又觉得连翘不可能在里面,毕竟如今的陆无咎人人敬而远之,听说她和他一向不对付,没必要在这个关口自找麻烦吧。
于是陆骁放低声音:“既然兄长在忙,那我便改日再叨扰。”
里面淡淡嗯了一声,似乎并不意外他的选择。
等脚步声远走后,屋内低低的喘声不再压抑,间或夹杂着男女低低的争吵和安抚,又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彻底安静下来。
灯火昏黄,只留了一盏,是应连翘的要求,防止再被人打扰。
此刻,夜色朦胧,闲云掩月,昏黄的灯火下,陆无咎已经穿戴整齐,反倒是连翘,青丝披散,眼睛湿润,小巧的唇更是被欺负得微红发肿。
陆无咎替连翘收拾了一番,捏着她下巴一抬,帕子垫在她唇边低声问:“没了?”
连翘抿着唇,直接拍掉他手中的帕子:“假好心!”
陆无咎并不生气,反倒温柔地将她垂下的发丝揽到耳后。
没了遮掩,她白皙的下巴和后颈露了出来,只见上面分明残留着两处被捏出来的指印。
他抬手缓缓揉压:“疼不疼?”
他不提还好,一提连翘才想起来被他牢牢摁住不得动弹的场景,又气又恼:“你还说!明明都有人来了,你是不肯放过我。”
陆无咎这会儿倒是很好说话,细细替她按揉:“怎么放,让你那副模样出去,被陆骁看见?”
连翘捂住他的嘴,不肯让他再说。
经此一遭,她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陆无咎恶劣的本性。
霸道,不近人情,还很坏。
明明一只手压得她抬不起头,口中还能用淡然的语气让她再等等。
她一开始真信了,老老实实听他的话,后来越来越发现没完没了……………
他就是个骗子,十足的骗子。
她眼泪直流他也不心软,现在倒是做起好人来了。
连翘忿忿地捶打他肩膀,陆无咎反而闷声笑了,惹得连翘更生气,磨了磨尖尖的虎牙报复性地一口咬在了他喉结上,谁让他呛得她喉咙很不舒服。
“下去。”陆无咎微微不悦。
连翘正是怨气最盛的时候,哪里肯放手,反倒双手勾住他脖子咬得更紧,直到把他喉结咬出一个血印子。
陆无咎眉头一皱,果然摸到了血,他挑眉:“牙这么利?松开。”
“咬死你才好。”连翘一点不松口。
陆无咎反手捏住她下巴,调侃道:“也行,你要是喜欢,换个地方再咬?”
"......"
连翘更恼了,气得浑身发抖,一双眼睛湿润润的,仿佛一只炸毛的猫。
陆无咎闷闷笑,圈着她腰将人按住:“开个玩笑,当真了?”
“你又取笑我!”
连翘脸色涨得通红,清丽的眼眸中染上了一抹愠色,胡乱地在他脖子上啃来啃去,啃得他脖子满是牙印。
陆无咎任由她胡闹,一开始还是漫不经心的笑,被她蹭来蹭去,慢慢眼底又变得深沉。
连翘明显感觉到了,浑身一僵,简直难以置信,一个时辰不是刚过去?他简直无耻至极!
她迅速要跑,陆无咎却不放,把她的头摁在肩膀上语带威胁:“别动了,缓会儿。”
连翘刚刚吃过亏,见好就收,趴在他肩膀上不敢再乱动。
她双手还抱着他脖子,也不敢抽开,脸颊贴在他颈侧,一睁眼就看到他喉结上被她咬出来的牙印,耳根莫名滚烫。
用指尖碰了碰,血迹还没干。
活该!谁让他那么欺负她。
不过......他长得还是挺好看的。
连翘本在暗暗生气,白嫩的指尖慢慢却抚上了他下颌线。
线条利落,轮廓分明,和他的眉眼一样,并不是容易让人亲近的长相,挺鼻薄唇,眼神淡漠,长成这样难怪别人都说他凉薄又冷情。
好像只有她见过他另一面,摁着她后颈不让她抬头的时候他可一点都不冷淡。
表里不一,就这副模样还不知道要骗多少人。
连翘又气鼓鼓的,故意戳了戳他伤口,一抬眸,却和陆无咎眼神撞上。
他握着她指尖:“气消了?”
“想得美。”连翘直接缩回手,眼神躲闪。
但被这么一问她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小题大作了,毕竟都是为了解蛊,他也不是故意要她这样,何况上回也帮了她。
连翘顿时底气也不那么足了,陆无咎可能也不是故意的,也许他只是发作的时候不受控制才不近人情了一点。
说到底都是这破蛊毒的错。
连翘生闷气的时候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上回你不是给那个做解药的药修传信了?回信到了吗,已经这么久了,他也该有些进展了吧?”
陆无咎微微一顿,语气平静:“不太顺利,恐怕还要一段时日。”
“还没有解药?”连翘拧眉,“怎么这么慢呀,那到底还要多久?”
“不知道。”
“这人可真慢呀。”连翘懊恼不已,“他也许是故意的,改日还是得亲自去问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