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离家出走

觉得很嘲讽,桩桩件件,他不算冤枉她。
只是她掉那么多眼泪,他不可能不心疼,甚至是懊悔。昨晚深夜起来了两次,寻来主卧的钥匙,悄悄抹黑进去看她,一次是凌晨三点,一次是凌晨五点。
凌晨三点的陈薇奇已经睡着了,只是睡的很不安稳,脸上残留着泪水涸干的痕迹,把她那娇气的皮肤绷紧。
凌晨五点陈薇奇睡熟了,不再翻身,只是又恢复到缩成一团的睡姿,宝宝不知什么时候跳进了她怀里,被她搂得很紧很紧。
她看上去很难过,没有安全感,山间清冽的月色洒落在她蹙起的眉心。
庄少洲没有把唯一的小狗从她怀里夺走,就这样站在床边静静看了她许久,被黑暗淹没的面容辗转过一丝说不清的温柔。
这次一定要让她记住教训,他不是能任由她欺瞒哄骗的男人,至少要让她清楚,他不是永远那样好脾气好包容的。
车行驶在茫茫大海上,车内的冷气开得很足,放着海浪的白噪音,没有一个人说一句话,有种说不出的沉闷感。
直到过了关口,进了澳城?仔区,窗外的风景开始纸醉金迷起来。
几个从纽约飞来的投资伙伴一致要来这里玩一玩,庄少洲作为东道主,自然要安排得一应俱全,房间、餐食、私人娱乐厅、陪玩的随从,保镖,安排到位就好,也不用他亲自做陪。
他只是待在港岛很烦闷,所到的每一处都有陈薇奇的影子。他不想成为那种很窝囊的男人,也不想成为失去理智的男人。也许他想躲避陈薇奇是因为昨晚的他,并不是他想展现在陈薇奇面前的样子。
他知道那样很失态。
也知道她不喜欢。
也许昨晚那场争吵过后,陈薇奇看到了另一个他,更不喜欢他了呢?
那唯一一点喜欢,都要没有了。
“老板,到了。”
车开进一家游客如织的豪华酒店,绕过几处花园,来到一处更为僻静园林式酒店,在vip出入口停下。
这里的酒店往往是一个小型的世界,里面应有尽有,酒店对全球所有游客开放,只是品牌旗下往往还隐藏了更为高端的系列,只供Vip客户入住。
庄少洲睁开眼,平静地下车。手工西服熨帖地罩着他的身体,雪白的袖口偶尔会露出腕表的样式,这是一块来自拉斯维加斯的百达翡丽。
他永远怀念的一晚,那一晚,陈薇奇完整地属于他。
娱乐场里没有白天和黑夜,只有永远明亮的灯,永远光鲜的场面,永远纯净的氧气。时间在这里流逝得很快,庄少洲陪几位客人玩了几把,他心不在焉,又出去抽烟,又回来继续,输了一些钱,筹码流水似地推出去,按道理说肾上腺素怎么都
会有波动,只是他平静如水,心情并没有更好一点。
整个时间里,他看手机的频率很高,但又不是玩手机,就是把手机拿起看一眼屏幕的推送,像是在等谁的消息。
一直到晚上九点,庄少洲终于忍不下,打给辉叔,问家里怎么样。
他也不问陈薇奇回来没,只问家里怎么样。
辉叔心情低落,精心打理的花无人欣赏,他叹气,“夫人没有回来。您都没有回来,夫人肯定也没回来。”
庄少洲:“..
“我晚点回来。”
“您不是在澳城?现在十点了,开车回来也要过零点。不如在那边住一晚。”辉叔其实想说,您回来也没用,夫人早就去京城了,回来也是孤家寡人。
庄少洲站在璀璨的水晶灯下,垂眼,看指尖烧红的雪茄头,“我不在这边住。再晚也回来。”
他答应过陈薇奇,不会夜不归宿。再晚也要回家。他只是想等陈薇奇睡着了再回去。
抱着这种念头,庄少洲到了十一点才从赌桌上下来,风度翩翩地输完了所有的筹码,让宾客都尽了欢。他说失陪,还要回港岛处理一些公事,坐上劳斯莱斯,走跨海大桥,原路返回。
回到山顶别墅时已经接近凌晨两点,辉叔打着哈欠出来迎。
庄少洲让佣人不用把灯开满,怕光亮太大,影响到二楼的陈薇奇。她昨晚睡觉就没有拉窗帘,灯光会映上去。
“她睡了。”庄少洲脱着西装,漫不经心地问。
辉叔心里发虚,含糊地说嗯。
这种小动作怎么瞒的过庄少洲,他眯了眯眼,“到底。她还没回来?”
辉叔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在庄少洲的威逼之下,只能说:“夫人早就走了,中午就派人来清行李,大包小包地运走。”
庄少洲的一颗心骤然跌到谷底,“她回际公馆了?还是瑰丽。
陈薇奇要和他分居?她这女仔......就这么狠心?
辉叔幽怨地看向庄少洲:“夫人去京城了。下午的飞机,现在早就到京城了。”
“这么大的事,怎么不通知我!”庄少洲语气很沉,有训人的意味。
辉叔:“我若是提前告诉您,夫人就再也不回家了,少爷您就不能让让夫人吗?非要把夫人气走!”
庄少洲:“...
所以陈薇奇是一声不吭,离家出走了。庄少洲修长的手指紧紧攥着领带结,没有动,指节处逐渐发白。
他沉默地站在客厅里,灯没有开满,客厅并不明亮,像晨昏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