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很多,陈薇奇保持着优雅的微笑,谁知道她在手机上打下一行调皮到气死人的话??
【好的,庄先生的要求我已经转达给了陈主席,回头就让他来抱抱你[可爱]】
庄少洲无奈地笑了声,【陈薇奇主席,要你抱。你大哥就算了。】
陈薇奇被庄少洲逗得笑痕都更深了:【你们最近怎么回事啊,该不会背着我打架吧?】
都是有头有脸的成熟绅士,怎么可能做这种毛头小子做的事。
事情倒也简单,上周陈北檀专门打电话问庄少洲送过去的是什么肉,怎么喝了让人流鼻血。
庄少洲假装不懂,轻飘飘地说怎么会呢,难道是大哥最近工作太忙,气血太虚,猛补之下才会流鼻血?
“到底是什么肉。”那头语气难得失了稳重,大概是做了什么懊恼的事,要揪个人撒火。
于是庄少洲如实说了鹿肉,还有鹿的重点部位,他亲手猎的,专门为了给大哥补身子。
对面沉默片刻,气得说不出话,最后反问了一句,“你平时就靠吃这些东西讨好我妹妹?”
"? ???"
庄少洲愣了一下, 决计没想到会引火烧身,他立刻严肃解释:“没有,我不需要吃这些,大哥,你不要乱猜,更不要在薇薇面前乱说!”
陈北檀按住快要?出来的鼻血,喝了两碗人参炖鹿鞭,是个正常男人都受不了,他冷笑,“你不需要,我也不需要,下次再送,我会告诉薇薇你背着她私下壮阳。”
庄少洲:“..
陈北檀是鲜少有情绪波澜的男人,平时永远冷着脸,若不是因为这碗补汤的催化,做了失去分寸的事,也不会动肝火。
庄少洲明察秋毫,隐隐知道了什么,但不戳破,这一周都非常自觉,对陈北檀敬重有加,唯恐对方在陈薇奇面前诋毁他。
【我从不做这种幼稚事。宝贝,晚上去公司接你,一起吃晚餐,庆祝你升职加薪。】
庄少洲无法到场亲眼见证她的荣光时刻,有些可惜,只能晚上霸占她,单独地,郑重地,为她办一场庆功宴,没有任何喧闹的人和事来打扰属于他们的时刻。
陈薇奇也只想与庄少洲分享喜悦,但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先解决。
【晚上来陈公馆接我吧。】
白日是陈公馆一天中最寂静的时刻,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只有佣人和管家守着这栋空旷而华美的建筑。
到了傍晚,会热闹一些,珊宜放学回来,带来一些欢声笑语,陈薇奇也会时常准点回家,陪妹妹吃晚饭,还有一条小狗跑来跑去,爪子清脆地敲着大理石地砖。
今天的陈公馆就连傍晚也格外冷清。
珊宜放学后直接去了曾文兰在春坎角的小洋楼,她最近多去那边,母亲陪着的喜悦,总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钱管家没有料到董事长会在这个点回家,震惊之余,迅速迎上去,问是否要准备晚餐。
“让所有人都下去。”陈?中吩咐了这句,随后沉默地走进这座空荡荡的别墅。
夕阳落得很快,被夜色围剿,没过多久,远处的沙滩就从金色变成了深卡其,海水也黯淡下去。
陈薇奇就在这时回来,走进别墅,远远就看见陈恒中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远处金碧辉煌的壁炉,不知在想什么。
陈薇奇抬手止住欲言又止的钱管家,让他下去,不用管。钱管家点头,离开的时候,陈薇奇听见他依稀叹了一口气。
钱管家是陈公馆的老人,在这里工作了三十年,见证了这个家从热闹到冷清,再到如今不可挽回地分崩离析。
现在,就连假象也无法维持了,要脱掉最后的面具。
这个家曾经也是温馨的。
“爹地。”
很平静的一句回荡在空旷的客厅里,那巨大的回声让一切细节显得越发冷清。
陈?中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阴影中的女儿,“没有参加你大哥的庆功宴?”
陈薇奇笑了笑,走过去,在陈?中对面坐下。她还穿着上午参加选举的那一身格雷系高定套装,衣襟别着盾牌胸针,笔直的线条很硬朗,不像装饰,像某种坚固的武器。
“爹地一定有很多问题想问,我来陪爹地说说话。”
陈?中看着自己漂亮的女儿,一时有些陌生,又可能是,他从来都不了解自己的女儿,不了解自己每一个孩子。
“阿檀他.....计划了多久。”
“我不知道,可能在他十九岁的时候,就有这个打算了吧。”
十九岁。十一年前。那一年是陈公馆不能提的一年。
陈?中维持着一位父亲最后的尊严和体面,也笑了笑,“阿檀其实不用这样做,这个家最后也要交到他手上,集团、我手里的权力,一切都是他的。我从始至终都把他当我唯一的继承人,他不该这样急。”
陈薇奇笑容淡下去,再也没有那种不谙世事的小女孩的天真,是她最本来的样子,是一朵过早成熟的花。
“爹地,我说是在大哥十九岁的时候就这样想了,你知道大哥十九岁那一年,是哪一年吗。”
陈?中挪开目光,“我记得那年他去美国读大学。”
陈薇奇冷漠的吐字:“那一年陈心棠跑来陈公馆说是您的女儿,喊我姐姐,喊 -->>
76、自由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