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放假当天上午,林檎跟着孟镜年出发去往机场。
一直到了值机,林檎才知道他们飞机的目的地是西南某市的一个机场。
飞行三小时落地,拖着行李箱,两人去了地面停车场,七弯八拐之后,停在了一台白色面包车前。
司机是个壮实的年轻男人,深麦色皮肤,一边笑一边伸手:“好久不见,孟老师。”
孟镜年立即握住他的手,笑说:“好久不见。”
向着林檎看了一眼,介绍说:“一一,这是洛桑。”
这是藏族名字,难怪他讲普通话咬字有些费力。
林檎笑着伸手:“你好,我叫林檎。”
“哪个qin ?'
“木字旁,一个鸟禽的禽,在古代是苹果的一个称谓。”
孟镜年补充:“她妈妈生前是研究植物学的。”
“我哥哥也在做濒危植物的保育工作,我们这里有一个很大的自然保护区。”洛桑边说边将后门推开,“过两天我可以带你们去参观。”
车驶出去,沿路天高云低,风晴四野,山脚下经幡招摆。
窗户开着,外面吹进来的风柔爽舒适,叫人忍不住住眼睛。
看见国道上的路牌,林檎终于确定,他们是往L市去的。
“你们现在过来正好,不冷也不热。”洛桑一边开车,一边说道,“要是早一个月过来,山里还在下雪。’
从机场开到L市,要三个小时,一路都走国道。这条路是自驾热门环线上的一段,他们沿路与不少车子错身而过。
到了L市市区,洛桑把车开到了一家民宿。民宿门口带个院子,栽种格桑花与三角梅。
离晚饭时间尚早,洛桑叫他们先行休息,晚一点过来接他们去吃晚饭。
民宿一共三层,不带电梯,老板帮着他们把行李扛上了二楼。
孟镜年订的是个套间,面积很大,设备俱全。在这样的非旅游热门城市,很是难得。
木质建筑,脚踩在地板上咚咚咚的。
一扇大窗,视线越过城市建筑,背后是云端缥缈的雪山。
孟镜年走了过来,手臂搭在窗台上,向着不远处指了指,“我之前工作的地方,在那个方向。”
“可以去看看吗?”
“可以。”
此处海拔接近三千米,林檎稍有高原反应的症状,吃了一粒镇痛药,睡了一觉起来,感觉好多了。
再下楼时,天上已是红霞漫天。
高原的黄昏,总似比城市多了几分清澈,空气都如流动的蜂蜜。
晚饭吃热腾腾的菌菇牦牛火锅。
除了洛桑,还有其他三个人,都是南城大学合作建设的移动气象观测站的工作人员。
孟镜年重返此地,大家都很高兴,洛桑特意从家里带了自酿的青稞酒。
林檎没有参与过孟镜年同事间的饭局,这是第一次。看得出来他很高兴,递给他的酒他都喝了,整晚脸上都带着笑容。
有个工作人员讲上周发生的趣事,有只松鼠趁人夜间值班的时候,跑进宿舍把桌子上一箱子坚果全偷光了。
孟镜年转头看一眼,林檎明显听得感兴趣,眼睛亮晶晶的。
他伸手,把她放在腿上的手捉过去,轻轻地握了一下。
林檎转头看他,他微笑摇摇头,像是在说,没什么。
这顿饭一直吃到晚上九点。
吃饭的地方,离民宿不算远,同观测站的人告别之后,林檎提议步行回去。
此处海拔较高,到夜里风有些凉。
林檎穿的是一件长袖的印花连衣裙,几分单薄。
孟镜年把身上的薄风衣脱下来给她披上,顺势挽住她的手。
“......我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妈妈是做什么的。”林檎忽然出声。
“因为你名字很特别,不是一般人起名的思路。第一次跟你爸妈吃饭,我听说你妈妈是学植物学的,一下就觉得合理了,所以一直记得。”孟镜年温声说。
“她名字也很好听,叫穆宁。她说,大家说good morning的时候,都是在夸她。”林檎微笑说,“我爸叫林正则,和叔叔的名字是从‘名余曰正则兮,字余曰灵均”这一句里取的。”
孟镜年点头:“姐夫曾经说过。”
“我还不知道你亲生父母的名字。”
“我爸叫易绍君。我妈的姓比较生僻,姓綦,叫蔡瑛。”
“哪个qi?”
“其实的其,底下是......”
林檎伸出手,摊开掌心,“你写给我。”
孟镜年顿了一瞬,轻笑着托住她的手背,右手食指在她掌心里一笔一划:横、竖、竖......
细微而不绝的痒。
最后一笔落定,林檎忽然屈起手指,把他的手指团在掌心里,脚往前挪动一步,踮脚,仰面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将要退开,孟镜年一把环住她的腰,圈进怀里,垂眼看她片刻,低头吻住她。
青稞酒的味道渡给她,人也微醺起来。
头上有盏昏黄的路灯,再往上,天上一轮亮滢滢的弦月。
离南城2600公里外的高原小城,路边偶有行人经过,谁也不认识他们。
房间里有个很大的浴缸。
林檎临时起意要泡澡,水放了好久才 -->>
44、chapter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