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的滑溜溜的感觉,可没把陆生给吓死,当时他脑海浮现的是岳母那一百多条蛇,生怕那些蛇没走干净。
侧过眸对上儿子乌溜溜的眼。
再次败北。
他很明显察觉到程亦安将孩子看得比他更重要,陆生吃儿子醋了,这不,指望把孩子带来程家,交给程家,好叫他和程亦安痛痛快快做一回鸳鸯。
程亦安看着委屈的男人,朝他的方向凫过来,
“我昨晚做了个梦。”她伸过手,陆棚生牵着她上岸,立即将一块极大的长巾裹在她身上,程亦安顺势坐在他膝盖处,
“什么梦?”陆栩生一面问一面给她擦拭身子。
“前世的梦。”
陆栩生对前世已经不感兴趣了,抱着她让她调转方向坐过来。
泡过温浴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一身肌骨软绵绵的,连眼神也跟拉丝一般能拎出水来。
陆栩生舒舒服服靠在躺椅,看着她跌趴在胸前,下令道,
“下来!”
程亦安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双手艰难撑在他胸膛,朝他摇头,“怕疼。”
还真是奇怪了,隔情隔太久,她现在完全不能适应他。
陆栩生握住她下颌,很快渡过来,程亦安双手渐渐失了力道,任由他握住扶着,脑海被他出一层眩晕,陆生宽掌扶在她柳腰,将她一点点往下带。
“你...真的不想听...?”程亦安断断续续说话。
陆栩生彻底将她堵严实。
一次是不够的,他口口声声认定程亦安亏欠他太多。
程亦安绵绵望着他,在他墨色的瞳仁里看到自己绯红娇俏的面孔。
她梦到前世范玉林进了监狱后,被新来的巡按御史揪住不放,拔出萝卜带出泥,范家几个族亲也被牵连进去,她拿着一份和离书进了监狱,让他签字,范玉林死活不肯,程亦安威胁了一通,逼着范玉林签了字。
拿到和离书,去衙门解除婚书,她将那栋宅子卖了,范家人被迫流离失所,回了狭小的老宅,程亦安打算离开,陆陆续续变卖家产和铺面,期间范家人百般阻拦蓄意滋事,幸在爹爹安排在她身边那些男管事及侍卫是厉害的,强行将她的嫁妆搬
上车子,最后护着她离开益州。
出了益州城,程亦安陷入茫然,她该去哪?
京城动乱还未平息,程亦安想起母亲的故乡姑苏,最后决意顺流而下前往金陵。
这一路走得并不顺利,磕磕碰碰赶到江夏时,耗了快两个月光景。
天可怜见,就在江夏,她竟然撞上了前来接她的程亦彦。
程家堡陷落是事实,但程家男丁还不至于死光,程明昱临终布了局,狡兔三窟,暗中藏了粮食和金银珠宝,程亦彦散尽家财召集兵力,联络所有正派官宦,帮着宁王稳住了局面。陆栩生是死了,裘青纠集旧部反扑京城,为了给陆栩生报仇,将
王家和崔家等作乱大族杀了个精光。
整座京城血流成河。
皇帝死在动乱之夜,宁王登基,封陆生为安王,陪葬帝陵,二哥哥程亦彦接管中枢,等到局面稳定后,程亦彦总算联系上了远在益州的妹妹,亲自来接她回京。
“安安,跟哥哥回家。”
程亦安在梦里抱着哥哥哭了一场。
对比梦境,再看着眼前活生生的陆生,程亦安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她深深回抱住他,“我都依你。”
程亦乔和孟如川在花船里左等右等等来两位姐夫,
“他们做什么去了?怎的还不过来?”
程亦乔嘟着嘴,“不等他们了,咱们自个儿划船。”
孟如川撑杆将花船往湖中心划去,停到一个合适的位置,程亦乔开始抱着花篮往水面撒花瓣,花船四周散满了花香,她进乌篷里时,浑身香气袭人。
案上搁着一盏琉璃风灯,备了一壶茶,孟如川端坐在小几目不转睛盯着她,
“你看我作甚?成婚一年还没看够?”
程亦乔今日梳了个堕马髻,眼波流转,说不出的妩媚俏丽。
孟如川忽然醒悟过来,“你猜大姐夫和三妹夫为何没来?”
这一问就跟捅破了窗户纸似的。
程亦乔红着脸瞪他,“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他有事,他也不能落后于人。
孟如川抬手将程亦乔捉过来搂在怀里,程亦乔急了,一双眼顺着船口往岸边觑,“你别乱来,这是外头。”
孟如川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想要的时候压都压不住,将灯给吹了。
没多久,那些花瓣被往外震开,带出一圈又一圈涟漪。
焰火盛宴终于开始了,卢氏晓得两个儿子喜欢热闹,打算去老祖宗院子里将孩子带过来,程亦彦一人在水台摆好了茶宴,哪知这三位混不吝左等右等不见踪影,程亦彦独饮一杯兀自失笑。
总算在焰火进行到一半时,三位妹婿携妹妹们姗姗来迟。
程亦安原还很不好意思,环顾一周,两位姐姐都换了装扮,且鬓间明显有湿漉的痕迹。
大家心照不宣。
程亦彦可以打趣妹夫,却不能打趣妹妹,绝口不提方才的事,吩咐摆宴祭拜七星。
不一会三个孩子被卢氏领来了,程亦安问她,“嫂嫂,九思睡了吗?”
卢氏回她道,“睡得憨着呢 -->>
98、第 98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