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港城的英文中学他知道,叫他怎么放心得下。
“姨夫,您别担心了,我相信岳宁有志者事竟成。她还想着把一盘拌萝卜丝卖八百八,卖给有钱人呢?”乔君贤安慰莫维文。
“八十,八十”岳宁纠正。
莫维文听得云里雾里,乔君贤把岳宁想读硕士,然后开高端餐厅的事给说了出来:“她说她善良,不骗穷人。”
“后来,我又想了想,我也没打算骗富人,这一百八里,八块是你能看到的价值,七十二卖的是内心的满足感,是无形价值。”
莫维文又气又好笑,庄宝如也是忍不住:“囡囡,你从小在大西北长大,满脑子的资本主义是怎么来的?资本主义的那些珠宝,高级服装,就是不讲实际价值,就是让穷人买不起,给富人心灵的满足。”
“爸爸切我看土豆丝,把土豆丝切得跟头发丝一样细,我就纳闷了,切成筷子一样粗,这土豆丝就不好吃了?你们知道我爸怎么说的?”
乔君贤很给面子地问:“你爸怎么说的?”
“他说:‘筷子粗的土豆丝只能买一分钱,头发丝细的土豆丝能卖一毛钱,你愿意学吗?'我当时就回他:“哪个傻子愿意多出这么多钱,吃一个土豆?他跟我说:“不仅不是傻子,还得是老饕,他们这叫讲究。我们要把高价的功夫菜卖给讲究的
人。’然后,他跟我讲那些富人为了猎奇,吃得那些包括三吱儿。我一听这简单,不就是去找一窝小耗子……………”
莫维文脸色变了,他想起了那个画面,嫩嘟嘟的小囡囡,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窝刚出生耗子,一双纯真的眼睛忽闪忽闪:“莫伯伯,我们今天晚上吃三吱儿,好不好?”
吓得他心脏病都要出来了,这事他能记一辈子,莫维文制止她说下去:“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去了港城,你爱做什么菜做什么菜,别弄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知道吗?”
岳宁是个乖孩子点头:“知道,知道。”
莫维文不禁勾起了小杨沟的往事,说起岳志荣这个老广厨子那些令人发指的往事,岳志荣一直想让莫维文尝尝他亲手做的五蛇羹。
岳宁立马安慰伯伯:“伯伯放心,下次我做给你吃。”
“不用,我就说说。”
转了几条小胡同,到了招待所门口,看门大爷放了夫妇俩进去,岳宁跟乔君贤说:“回吧!”
两人原路返回,乔君贤说:“我打电话给我大表哥了,大表哥已经注意到这条新闻了,今天已经有人出来给宝华楼说话了。
“哦?”
“港城才子,一家报纸的主编,今天写了一篇关于宝华楼的记忆,说你爷爷自从内地大门关闭开始,因为儿子在内地,所以很照顾出内地偷渡来港城的人。他的六个徒弟中三个是这样来的人。就连这位才子,六三年来港,饥寒交迫之时也在宝华
楼端过盘子。他没有明明白白写出来丁胜强在陷害宝华楼,只是说你爷爷等了三十来年,听到儿子去世,去西北接孙女。这时发生这样的事,实在令人唏?。
“丁胜强和楼家富都是吗?”
“都是啊!港城从六十年代初期的三百万人到现在五百多万人,新增人口很多都是内地和越南来的。”乔君贤耸肩,“怎么说呢?这些是新移民,究根到底我们也是啊!我们家老家宁波,我爸爸在上海出生,十三岁去港城。”
岳宁突然笑了一声,轻轻推了乔君贤一下,借着机会和他换了个位子,莫名其妙来了一句:“看你这傻样?”
乔君贤还没反应过来,只看见一个黑影蹿出来,岳宁用胳膊肘往那人下巴上一个重击,那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抱着下巴呜咽.......
那个男人连动都没动一下,岳宁已经单膝跪压住那人,那人又是一声哀嚎。
岳宁对乔君贤说:“你快去前面那条大路上,我记得那儿有国家单位,去请他们帮忙报公安。”
乔君贤立马转身要跑,刚跑了几步,又回头,岳宁看向他:“快去啊,再来几个我都打得过,打不过,他们也跑不过我。”
有道理!乔君贤继续往前跑。
岳宁再次眼睛扫了一下四周,只有这一个。
刚才来的路上,岳宁就注意这一段了,这条路两边都是那种设计所,工商之类的单位,单位大门又不往这里开,两边是高高的院墙,将近百米的路,就左侧院墙上装了一盏灯。这种地方要是一个年轻姑娘被堵上,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
灵。
岳宁这个反应能力也是这些年练出来的。
哪儿都有好人,也有坏人。小杨沟这几年在杨福根的谆谆善诱下算是太平的,阿跟把拐卖的女人送走,让他得了个傻子的称号,却也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做兽医多好?
小杨沟还算好,但是临近的大队呢?她爸死了,莫伯伯也离开了,她又长大了,自家大队里的人知道她力气大,别的大队的人可不知道。好几个娶不上媳妇的光棍,把主意打到她这个,长得漂亮,出身不好的孤女身上。
有趁着她放羊,当着她的面撒尿,被她一羊铲土块砸得差点断子绝孙的,也有深更半夜偷偷摸摸到她家被大黑追得跌得狗吃屎的,更有跟踪她趁着她上山挑水一人落单,想要生米煮熟饭,被她按在水桶里差点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