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草?”薄彦漠然吐字,“我还搬花呢,随便搬两盆花,搬花。”
“………………………”吴文宇无语了,什么烂冷笑话。
他没理薄彦,对着视频招手,“夕夕夕。”
薄彦啧一声,特别不爽的表情:“再叫挂了。”
颜帛夕自始至终被薄彦压着脑袋,脸闷在他胸前,此时隔着衣服拍了拍他的腰,跟吴文宇一起小声骂他:“变态,大变态。”
她说话语音轻飘飘的,沾了点甜点里的奶香。
薄彦跟吴文宇又说了两句,视频挂断,托着她的下颚把她的脸托起来,让她看自己:“你刚刚说我什么?”
颜帛夕眯着眼睛笑,视线转到前方台子中央,看了眼正在演奏的乐队,小声:“那个吉他手也好帅。”
薄彦捂着她的眼睛又把人压在怀里。
“你说来带我看表演的。”颜帛夕在他怀里小声叫。
懒怠声线:“反悔了,回家看我吧,我给你演。”
颜帛夕笑起来,嘟囔:“你能演什么,我要看反串话剧你行吗?”
“嗯,”薄彦应声,散漫口吻,“我学学。”
颜帛夕又道:“还有天线宝宝,你一个人演四个。
薄彦轻声嗤笑:“行。”
“你只要能看下去,我给你演到凌晨三点。”他说。
今天也是运气好,乐队演到一半,抽奖,正好抽到颜帛夕的座位,让她上去点歌。
她从点歌单里抽了一首很温柔的法国民谣,为了配合今天的气氛,乐队把民谣改快了半个节拍。
作为点歌人的颜帛夕有幸能坐在台子上观看,一把白色的高脚椅,她坐在表演台的最左侧。
一曲结束,主唱说这是一首表白的歌,问她有没有想表白的人,或者想跟谁说句祝福语也可以。
话筒被塞到手里时,她微微愣神。
喝多了酒,人反应稍许的迟钝,等听懂对方再说什么,她再抬眼,目光恰好落在薄彦坐的方向。
抬头时其实并没有特别注意,不过就是看看撞上他的视线。
他身上是那件没脱掉的灰色风衣,长腿长脚,往后靠坐在卡座里,浑身上下都是那种最初就吸引到她的肆意和张狂。
怎么能有人随性成这个样子。
和她前二十年条条框框的生活都不一样。
她从来没说过,她其实很多时候都很喜欢他的不着调,犯贱和不要脸。
她没有那样活过,现在猛得转变也转变不过来,但每次看到他那样,都觉得很有意思,人生不是她原先以为的一成不变的人生。
被主唱女生轻轻摸了摸手臂,她才意识到自己在射灯下发愣。
被这么多人看着,刚刚在心里想的不好意思说出口,抬了下眸,看到不远处薄彦还在注视自己,和台下酒馆里的人一样。
她轻耸肩,视线转开,有点害羞,但又很平实地说了句:“我男朋友在我刚刚过来的座位坐。”
“我很喜欢他。”
薄彦转了转手里的手机,对她这句在大庭广众下的告白很受用,但又觉得她有点敷衍。
右指刮了下小耳,正琢磨要不要等她下来再逼着她多说几句时,他看到颜帛夕又望向他的方向。
离得不远,镁光灯下足以看清她的口型。
她很不好意思,所以笑得带点羞赧又很可爱,不过还是完完整整地把那句话比完。
她说:“薄彦,你也是我那颗最大的玉米。”
86、11.29/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