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遭罪,这是跟好朋友一起探险。”越清舒说。
去哪儿都可以,只要是跟好朋友在一起。
她最近渐渐更加认知到了朋友的力量,也感到了朋友的重要性。
或许她的少女时代算得上有些执拗的孤僻。
越清舒那时候觉得,好像这个世界没有长久的感情,对父母爱情的失望、对朋友关系的抽离。
她那时候跟沈念温和云见已经是朋友,但她的内心依旧有些轻微的疏离。
但这个问题在最近慢慢得到了解决,因为她一直在被好好地爱着、被温暖着。
从小镇上的动车站出来后,邓佩尔又叫了个车,两人一路颠簸了两个多小时,才到她们那个村里。
她家在一个山坡底下,车只能停在上面,下面的这段路窄实在不好走。
前几天刚下过雨,满是泥泞,越舒下车一脚就踩到了了旁边的泥坑。
溅起来的泥水把两个人的裤子都给溅脏了。
她下意识地想要道歉,却被邓佩尔抢先一步:“怎么回事!越越你怎么快人一步先袭击我呀!”
越清舒:“我...我哪儿有啦。”
“你就有,我本来想着你对这里不熟悉,肯定是我先踩泥巴坑你的!怎么你先发制人啦?”
越清舒紧跟着笑,又说:“那你要反思自己是不是太久没回家了...”
“嗯,你说得对,我下次还是要多回来熟悉地形!"
她们俩说说笑笑的,带着一大堆行李慢慢挪动,本来这次带的东西就多,路上还收获了一大捧花。
这搞得她们俩更加寸步难行。
晚上是邓佩尔的妈妈做的一顿便饭,她还担心越舒口味不习惯,吃着饭就一直问,生怕自己怠慢了。
邓佩尔家中虽然条件一般,但足够温馨。
越清舒来了一趟踩切身感觉到为什么当初她爸妈偷偷来沪城,邓佩尔第一反应是担心。
这出来一次的确辛苦。
邓佩尔是成绩好自己考出去的大学生,在村里争气,父母一辈子没出过远门,硬是为了见女儿闯到陌生的沪城。
他们村里人员走动大,听闻这家女儿和朋友一起回来了,街坊邻居全都过来凑热闹。
越清舒这姑娘又漂亮,村里第二天就已经传遍了消息,说老邓家姑娘带了个特别漂亮的朋友来,跟女明星似的。
第二天下午,越清舒在楼上处理遗留的工作问题,楼下就已经是吵吵闹闹。
邓佩尔家这个位置其实还算远的,周围附近没有特别近的邻居,但这会儿男女老少全都过来围观了。
还有很多小孩儿过来玩,小男生调皮,拿小弹珠打楼上的窗户。
邓佩尔打开窗户就开始训斥他们:“干嘛!我出去一段时间就忘了挨揍的感觉了?”
一群熊孩子,她在的时候可是全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越舒在旁边看得笑,学着她的样子去瞪那些不懂事的小孩儿。
邓佩尔被她逗得不行:“就你这样吓得到谁啊?我跟你说,你这人就没什么脾气的。”
邓佩尔性格风风火火,发起火来也吓人。
越清舒人淡得很,就是生气,也好像不太能给人一个下马威。
“谁说我没脾气的。”越清舒反驳,“我要是真的生气,还是很难哄的。”
“你这种最难哄了。”邓佩尔说,“像我呢,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但你很明显是扣分制。”
“扣分制?”
“
就是你一直给人扣分,默默扣分,等到归零的时候转身就走,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越清舒笑了一声,没否人。
邓佩尔带她下楼去玩,她说老家这边有几个小山坡可以爬,那是她这种山里长大的孩子小时候最大的乐趣。
她们一边下午,邓佩尔一边继续念叨她。
“你别看我平时来劲儿,其实我还是很怕你这种的,平时根本不爆发,给人一种你好像什么都接受,好像没有生气的样子。”
“所以呢,就会让人误以为,你根本没有情绪,也根本不会离开和改变。”
“但其实你已经狠狠给人扣分了,是不是?”
越清舒被她吃透,没否认,只能点头说:“嗯。”
她就是这样,不喜欢爆发巨大冲突的性格,总是自己偷偷疏远。
邓佩尔叹了口气,说:“你对男人可以这样,但对朋友不能这样哦。”
越清舒又笑,不深入往里说。
她们俩就这么去慢悠悠地爬山,临近晚饭的时候,邓佩尔的母亲忽然打来一通电话。
“尔尔,我跟你爹今天回不来了,你一会儿自己做点吃的啊!或者你们现在去街上买点小菜,别耽误咯。”
“怎么突然不回来了?”
“哎,我们下午去你二爷爷家串门哇,谁知道他家儿子那么不争气,前面...”邓妈妈压低了声音,“在外面借贷款输了好多钱,这事今天才捅出来,你二爷爷刚才高血压犯了...”
辛苦了一辈子,培养出这么不孝顺的败家儿子,还是在这种过年过节的日子。
闹心死了。
“所以我们现在都陪着去医院了,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呢,只能你们俩先解决了哦。”
这事也没什么办法,邓佩尔觉得毕竟是家事,没跟越舒 -->>
62、[the sixtieth-third day]